충렬공 행장(3)

至辛未正月 與賊大戰 初 賊 分卒遞休 俄而 皆乘船 悉張旗幟 鉦鼓倍常 城中人 無老弱 亦登城 鼓噪大呼 以助兵威 賊船 齋至 周旋挑戰 公亦摩軍卒 爭進 鉦鼓之聲 動天地 從朝至晡 力戰不休 公曰 決戰 在今日 究入賊中 賊船圍之 鉤公船以去 船中士卒 殊死戰 矢石 俱盡 又皆中矢不能起 己薄珍島岸 有一賊卒 手刃跳入我船 我將金天祿 以短矛 逆擊之 公起曰 寧葬魚腹 安能死賊手 欲投海中 幸衛士許松延 許萬之等 牽挽乃止 船中士卒 病瘡僵仆者 見公如是 呼叫復起 疾戰 賊船解去 又有將軍楊東茂 以蒙衝突 擊救之 乃得脫 元帥阿海 怯戰 下船而幕 坐而觀之 又欲退屯羅州 公曰 元帥若退 示其弱也 賊見元帥之退 必乘勝長驅 其鋒 誰敢當之 皇帝 若聞而責之 其將何辭以對 元帥 不敢退 因以有猜 會 潘南縣人 洪贊 洪機 搆讒云 方慶 陰與賊謀叛 阿海 執而因之 達魯花赤 聞之 遣使云 宜令方慶與元告者 赴京吾當鞠問取實 元帥報曰 王京之事 君自主之 軍旅之事 吾當擅之 達魯花赤 大怒 復使責之曰 昨帝有旨 軍民之事 委吾二人 元帥 不從聖旨耶 元帥 不得己而遺之 達魯花赤拷問 甚明 元告者 不能對 卽釋公 還其任 遂以狀聞帝 命阿海歸 以忻篤 代之 仍詔誅贊機等 公 益竭心力 與忻篤 同心協謀 於是年夏五月 入攻珍島 忻篤 自西北入 茶丘 自西入 公 自南入 賊 退保城中 我軍齋進 踰城而入 縱兵擊之賊 窮走海濱爭船公見潰散 復船而追北 獲男女一萬餘人 戰船數十艘 餘 脫走濟州 公入珍島 得米四千石 及財寶器仗 悉輸之王京 其陷賊 良民 皆令復業然後 奏凱而歸 王 遣使郊迎 冬 以討賊功 加守大府中書 侍郞平章事 時 賊 入耽羅 築內外城 恃其險固 日益猖狂 時出而抄略 至安南 擒其守孔瑜而去 海邊部落 皆被害 侵入京畿道 途不通 國步幾殆 王 甚夏之 與群臣 議 無敢計畵者 王 以公爲行營中軍兵馬元帥 更鍊兵卒 並水軍一萬餘人 與上國元帥 忻篤 茶丘 屯于潘南縣 將發 慶尙 忠淸戰艦 皆爲風雨 所簸蕩 不可不海 乃用全羅道 一百六十艘 自其夏四月 到楸子島 待風放洋 夜半 風急 不知所措 至明 己近耽羅風濤洶湧 進退失據 公 仰天太息曰 社稷安危 在此一擧 今日之事 不在我乎 俄而 風浪忽息 賊於石隅巖罅 伏兵重圍 踴躍大呼 拒我王師 公 起而一喝曰 諸船倂進 有一勇士高世華者 躍出突入賊陣 諸卒 乘勝赴之 賊 風靡走入中壘 我軍 皆踰外城 會于中壘之下 投之火矢 烟焰四起 賊 因而大亂 時 自賊中來投者曰 賊己勢窮 各自謀逃遁耳 可入城掃蕩 公 急摩諸將入城 婦女啼哭 公曰 殲厥渠魁 脅從岡理 汝勿憂懼 執其魁金 允敍等六人 斬于通街 擒頭目三十五人 賊黨來降者一千三百餘人 分付諸船 其元住耽羅者 安堵如舊 留軍鎭守 五月 班師 到三堅院 移屯羅州南郊 斬允敍之薰三十五人 大宴鎬師 散諸州軍 六月 凱還 詣王宮陳賀 王 宴慰甚渥 癸酉 拜守大師 門下侍中 秋七月 被詔赴闕帝勅閽者 趣入使坐丞相之次 輟御饌賜之 仍賜金鞍 彩服 金銀錠 寵眷無比 及歸 拜開府儀同三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