충렬공 행장 - 2

己巳夏 權臣林衍 擅廢主 是時 王世子 適在大朝 還至義界 聞亂 復入大朝 請遣使本國 問父王安否 其使臣 己事還朝 公 偕與入朝中書省以世子 所奏請兵事 通議 世子云 蒙哥篤將軍 發若久住西京 待大軍至 林衍 旣背命 必不供給其將奈何 世子 宜選不與 衍同意能辨事者 令伴行先歸 世子 雜基人 侍中李藏用等僉曰 方慶 再鎭北界 多有遺愛非此人 不可 世子曰 甚協吾意 乃以公 伴蒙哥篤行軍 將發 公 計之曰 官軍 到西京若遷大同江 王京 自亂 恐將有燮莫若受 聖旨 勿令過大同江 皆曰善 以此復之 帝允之還至東京 聞王復位入朝 因留待之 是時北界逆民 崔坦 韓愼等 殺諸城守令 唯博州守姜份 延州守權闡 皆公妹夫故 不殺之而又 待之 以禮 曰某公之德 豈敢忘之 其待人心 如是 是年十二月 王 在行宮 拜同知樞密院事 御史大夫 至庚午正月 之西京 父老皆來泣曰 公若在此 豈有坦愼之事 日以珍饌 爭來獻 崔跛 亦於朝夕 往來拜謁 其逆民等 憑仗天兵 乘其虛 潛有呑國之志 厚遺蒙哥篤 日以詐計誘之 公 每以良策 密沮之 是時王 入覲請兵復都 時 林衍 意欲拒命 令指諭智甫大 率夜卒屯黃州 又令神儀軍 赴椒島坦愼等 知其然 密備舟楫 並伏兵 與蒙哥篤 密約云 王京 將殺官人 及大軍 欲入濟州請 官人 聲以出獵 察京軍來住之狀 取標相赴 吾等 以船兵 進甫音島末島 官人 率軍臨窄梁 彼不能進退 旣得其情 具聞于帝 滅王京 可其也 子女玉帛 非他所有 蒙哥篤 喜諾 寧遠別將 吳繼夫之子得 公 爲坦內廂 晝夜相守故 知其謨 夜半 踰欄而入告 公曰 豈得如是哉 得公曰若不信吾言 密令 人探觀則可知 公曰吾豈不信 翌早詣蒙哥篤館門 諸軍畢至 坦愼等 似有喜色 公 入見蒙哥篤 蒙哥篤曰 久客 無聊 擊鮮爲樂 相公 隨吾否 曰出獵何方 曰過大同江 至黃鳳州 入椒島耳 公曰聖旨云 若官軍 過大同江則罪之 官人亦聞之 何以過江 蒙哥篤曰 蒙人 以射獵爲事 帝亦知之 君拒之乎 公曰 我非禁獵 禁過江而己 若要出獵 何必 至彼然後 爲樂哉 蒙哥篤曰 若以過江爲罪我獨當之 於君何有 公曰 我旣在此 官人 不得過江 如欲過江 須遣使 受帝命 公密諭智甫大等 令退其兵 蒙哥篤 知公忠直 出於天性 大加敬重 以實告之曰 欲滅王京者 非獨崔跛 亦有人焉曰誰也 曰 某人 事秘不傳 由是 讒言 不入社稷 不爲跛所弄者 公之力也 及是年夏五月 王 與世子 承詔 至東京行省 與豆輦哥國王 趙平章等 率大軍 來屯開城 頒示帝詔令 出古都 時 三別抄 背命 驅掠人民 航海而南 王 遣宰臣申思全 爲追討使又命公 安撫沿海州縣 由是 賊軍 不得肆志橫行 直下珍島凡島 然後 復命追討使 戰不利王 以公代之 時 賊己據珍島 凡島嶼居民習水者 皆虜之 諸郡縣漕船 皆爲所掠 又出攻羅州山城 分兵攻全州 羅州議降賊 全州持疑未決 公 爭聞此議 急棄軍 單騎 並日南行 先移文云 某月某日 當率一萬軍入州 宜備軍糧 待之全州 以廻示 羅州賊 聞之 解圍去 是以 全羅界 不陷賊 貢賊如故 公 至全羅等處 集士卒備軍須 時 兪千遇田庄 在長沙縣 庄內人 多公禁 無一犯 報之以德 於是 具戰備 與上國元帥阿海 屯於 三竪院 與珍島 相對而陣 賊 以所集諸島船艦 彩畵怪獸 蔽江照水 動轉 如飛 勢不敢當 日與相戰 彼亦不能勝 每戰 賊軍 先鼓噪究來 或離或合 一輸一失 曠日持久 會 當頒選拜 守司徒參知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