충렬공 행장(5)

 三月 王 與公主 朝于京師 言 方慶 無罪 詔令 方慶與韋盧二八 同赴都以辨進義 在中路 舌爛暴死 得柔 赴中書省 陳訴 都堂 盼柔言 皆大笑 居十餘日 得柔亦腐舌而死 使醫視之曰 病因勞心 時謂天誅 朝廷 直公 令依舊職 隨王歸國 是年十月 復爲中贊 尋加世子師 重大匡 上잔乞退 王不允 歲庚辰 下詔授公 中奉大夫 管高麗軍都元帥 仍令再征日本 季冬 公 兼賀正使 如京師 正朝 帝御大明殿 受朝賀 丞相上壽 四品以上 皆得上殿 公 禮畢輔行 己下赴宴 帝 溫顔賜語 命坐 丞相之次 以珍飧賜之 又賜白飯魚羹 曰高麗人 好喫故爾 其待遇彌豐 仍侍宴三日 時 丞相 安童 在朔方故 無國信 公 以銀盂 紵布 遺其夫人 夫人傳誤曰 公莫是金相也 自承相入北 絶無國信 非公 誰復數婦人哉 因哭之聲 聞于外 公亦泣謝 承相 與本國有恩故也 及歸帝賜白羽札 甲弁 弓矢 又賜甲牟 胖오各一千 仍示征東條令 辛巳春二月 東還是月十七日 奉聖旨 入崇文館 署事萬夫長 千夫長 諸軍官吏 以次而拜 至三月十六日 坐崇文館 整部俉 禡纛 啓行 出自承制門 宿于龍腦郊 十八日 征東行中書省右丞 忻篤 茶丘等 至 自京師 帝命 國王 到合浦 監送諸軍 公 先到安義軍 點視兵仗 以待之 夏五月三日 王 如合浦 宴餞 翌日 諸軍船發 至周城 侯風 至對馬島 六月進攻一岐島 大明島 或到朴加多 志賀島擊殺 溺死者 不可勝數 經二旬 彼以兵船 來戰敗走 七月一日 復戰 彼又奔還 翌日亦如之 兩右丞 意欲廻軍 合軍官議曰 皇帝聖旨 令江南軍與東路軍 六月望前 必會于一岐島 今南軍不及期 我軍先到 大戰者數 糧器將盡 船艦 壤漏其將奈何 公 黙不言 經十餘日 又議如初 公曰 聖旨 賚三月糧 一月糧 尙在 今南軍失期 以法論之 且兵者凶器 帝不得己而用之 使征不庭候 南軍來 合而攻之 必滅島夷矣 諸將莫敢復言 是月 江南范右丞 李左丞 以正軍十餘萬 自意五千人 大中船三千艘 小船六千 來泊 必瀾渡 使來言 請去其地 合軍下陸 行省 從之 八月一日 大風 蒙漢軍南軍戰艦 壤且散者過半故 不復戰 仍廻軍 其軍卒 船破在陸者 公悉令諸船 棄甲馬 分載而來 摠計 一千七十六人 八月 還到合浦 罷兵而歸 明年秋七月 又上잔乞退 癸未冬十二月 以推忠靖難定遠功臣 三重大匡 僉議中贊 判典理司事 世子師 仍令致仕 至乙未 封上洛郡開國公 食邑一千戶 食實封三百戶 公 天性 忠直信厚 器識弘大 不拘小節 又嚴毅寡辭 雖子侄 不敢親狎 博識規範 斷事 百無一差 書傳家法 詩亦能之 氣骨 異常 能寒署 無疾少睡 至老 頭髮 不白 檢身勤儉 晝不暫臥 盥濯不過一盂水 故舊 不遺 有喪 輒往弔之 衣食 斥華靡 賓至 無親疎 饋餉甚勤 平生不言君王之失 國有大事 不以致仕 輒夏之 有大宴 必入赴 有大議 必與聞 每於歲時 公卿將相 皆先往拜